“别动,再动一下,龙天就死定了。”况轩伸手遥遥控着那条血蛇,而那顶将龙天死死困在其中的神幻迷帐也已经虚虚停浮在他眼前十丈的距离,况轩高声大喝。十丈的距离,在他这样的超级来说,确实控于掌心之上,可以任他随心所欲的施为。
龙骧圣兽与李谷惊怒交加,破口大骂,却投鼠忌器,再不敢上前一步,只能浮在原地恨得直咬牙根儿。
“麻痹的,有种的你跟我们单挑,靠着人多算什么本事?”龙骧圣兽破口大骂。
“住嘴。大丈夫一言九鼎,你们老大装狂,要以一对挑我们两个,这可是他说的话,难道不算数吗?要怨,就怨他自己太狂,也怨不得我们了。”况轩洋洋得意地在那里奚落龙骧圣兽。
“站住,你再敢上前一步,我们立即就杀了龙天,你信不信?”诸葛洁掐着控制神幻迷帐的法诀,指着正蠢蠢欲动想欺身上来救龙天的李谷,娇声怒叱。
她脸上掠过了一抹不正常的艳红,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微微颤抖,看起来,刚才真是拼命拼得太狠了。
“好好好,我不动,我不动,别伤害我们老大就成。”李谷立即停下脚步,不敢再动了,只是,一双眼睛里闪着怨恨的光芒,死死地盯住了诸葛洁和况轩,如果可以,他现在真想扑上去把这个用满口的獠牙撕成碎粉。
“麻痹的,你们倒底想怎么样?划出个道来,我们接着。只要放了我们老大,你们现在就可走,我保证。”龙骧圣兽怒喝,浑身上下火光乱冒,显然是动了真怒。
“说得轻松,龙天破坏了我们的炼制神器仪式,毁了我们辛苦建立的这个基业,你又杀了我无数弟子,这笔帐又怎么算?”诸葛洁喘息了一会儿,银牙咬得格格响,怒声叱道,眼神望向远处空中被神幻迷帐罩在那里龙天,满是怨毒。
“人是我杀的,这里也是我毁的,想怎么样,你冲着我来吧,只要放了我们老大就行。”龙骧圣兽强忍着冲顶而上的怒火向诸葛洁说道,同时心下也是着实郁闷,他龙骧圣兽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要挟过?
“哈哈,冲着你来?也好,你先自废修为再说。”况轩仰天一阵狂笑,面带戏谑地对龙骧圣兽说道。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能够如此轻松地戏弄一位如此超尘拔俗的超级强者,这简直让他心头爽翻了。
“好,一言为定。我自废修为,你便放了我们老大。”龙骧圣兽绝对光棍地说道,根本连犹豫都没犹豫,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出声应道。
“龙骧圣兽,你疯啦?这两个王八蛋摆明了是不会守信誉的,你怎么如此草率地就答应了他们?”李谷吓了一跳。
“不这样,还能怎么办?”龙骧圣兽苦笑一声,右掌中有赤红的光芒徐徐亮起。一旦这满含神奕力的一掌拍到自己的脑门上,龙骧圣兽的这身旷古绝今的修为可就算真的废了。
“哈哈哈哈哈,看着你这样的强者自废修为,真是一大快事啊。痛快,痛快”况轩疯狂地大笑。
“你这个脑子不开窍的傻瓜。难道你对老大就这样没有信心吗?”一声长喝响起。
随后,便听见刺耳至极的裂帛声嘶啦啦响起,一片裂帛声稀哩哗啦的响个不停,随着“轰”然一声巨响,那顶神幻迷帐连同它迸射出的将龙天缠绕死死的各色布帛一齐化成了满天乱舞的蝴蝶,全盘崩散,一个伟岸的人影从中一跃而出。
金光乍现,宛若晴空现出一轮炎炎烈日,又是一刀下去,无匹的金光沿那条血红的长芒来向怒劈而去,不仅将那血芒从中一分为二,并且余势不绝,轰轰烈烈的金色光流向着远处的神血莲花奔突而至,只一刀,便将那神血莲花劈成了满天崩碎的血光,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顽铁铁杆直挺挺地从空中一坠而下,咕咚一声掉进了下方的血池当中。
“天,我的神幻迷帐”“该死的,我的神血莲花!”两声怒呼响起,却是诸葛洁和况轩齐齐心痛地惊呼。
要知道,修炼之人的神器对于他们来说,不啻于是第二条生命,他们向来都是以自身鲜血为祭炼成神器,从来都是与神器性命交修,一旦神器毁去,连带地,自己也会受到反噬。
诸葛洁与况轩几乎是齐齐喷出一口鲜血,在空中踉跄后退。
空中的龙天盯着远处的两个人冷冷一笑,只见他并未作势,可眼中猛然间又是神芒绽放,望去诡异且恐怖。
可是,吓得肝胆俱裂的诸葛洁和况轩刚刚退后半步,猛地便感觉身子突然间滞重起来,随后,便完全凝定在空中,再也无法动弹一分一毫,哪怕是想眨眨眼睛都不能够了。
“我的天,时空领域”况轩与诸葛洁都是识货的人,当然知道出现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两个人一下不察,吃了大亏,中招了,这下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麻痹的,真该死,这个混蛋竟然扮猪吃老虎,故意装做不敌来阴我们”况轩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刚才的龙天哪有那般不堪一击?分明就是故意装做不敌,而后好趁机引君入瓮。只不过,是因为龙骧圣兽的义胆护主而不得不提前发动攻击罢了。
只是,现在才反觉过来,这却未免有些太过后知后觉了。
“将他们拿下吧。”远处的龙天伸手一指,向着龙骧圣兽和李谷一摆头,两个人心领神会,立即浮掠过去,虚虚站在了两个人的身旁。
现在这两个因为神器被毁而身心俱受重创的人已经丧失了大半的战斗力,即使不绑不缚,他们想要从龙骧圣兽和李谷这两个超级强者手中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三分钟已过,两人已经从龙天的时空领域的静止力量中解脱出来,可是,两人却已经是斗志全消,面如死灰,龙天的实力已经将他们的信心完全击溃,现在,他们就连继续反抗下去的念头都提不起来了。